朋友说野炊二不跳票就送我豪华版,然后野炊二跳票了。
朋友是在圈内平台认识的,神神叨叨,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。
还记得高中的时候读过一本书——《天才在左,疯子在右》,里面有一个情节是精神病院内有两个精神病人,没有共通的语言,就像一个说西班牙语,一个说德语,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交流,甚至还成为了好朋友。
你说吃饭了吗,他说今天下了场雨。你说酥皮鸭好吃,他说苹果派做的很棒。你说吃饭和下雨有什么关系,他说因为下雨影响了今天的食物,就像酥皮鸭和苹果派也有关联。
可现实他是个正常人,正常工作,正常爱好。他又很奇怪,他研究易经,研究古人,研究希腊,这些都是我所不了解的领域。他也会时不时给我留言,称呼我为好朋友。
终于,我们见面了,一个很普通的男人,掉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。俩人找了个私人影院,没有发生什么激情,放了个电影当背景音乐,买了一堆零食饮品,坐在一起扯着闲天。
我是个俗人,我问他是不是圈里人,他说是。我问他为啥不找个合适的人在一起,他便从各个角度开始给我讲欲望、人性、现实、社会……
到了最后,两个人各聊各的,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。
前阵子备考的时候,我背过一个定义,传播的前提是要有共通的意义空间。也有人说过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,就像我不理解神秘朋友在说些什么。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这个意义空间是语言,其实任何共同点都可以成为意义空间,比如孤独,比如圈子,比如……
他如一面镜子,我觉得莫名其妙,无法进行沟通、无法理解,就像别人看我。我抱着他,抱着我自己。出了这个房间,我们都会把别人眼里稀奇古怪的想法藏在肚里。
我想起网上很搞笑的一个段子,男人年轻时都急吼吼的,根本听不了你说几句话就上了。后来男人老了,他一到床上就开始和你谈人生,谈艺术,谈理想。你听烦了,问他好没好,他说药效还没到。
还好朋友只是朋友,虽然胡言乱语,但没有什么非分之想。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孤独的地方,在消化孤独的时候,看到有另一个同样孤独的人,便也能得到些许慰藉。
而对于那些第一天讨论卢梭,谈黑格尔,谈弗洛伊德,第二天问我能不能发点私密照的男人,我觉得洪晃在电影《无穷动》中的台词:“……先得说哲学,然后得说艺术,从东方到西方,给你的感觉是这男的特别想了解你,他不想跟你上床,特别特别间接迂回,从法国革命到布尔乔亚到哲学到福克到所有的这些都谈完了,都到后夜三点了,X的事还没谈呢……三点一刻又侃了会儿意大利电影……然后又说了一会儿法国文学,这时候就三点半了……又讲了讲人文主义的起源,三点四十五了……这个时候才讲到美国前卫小说Henry Miller,再讲到Henry Miller的情人,这个时候才有点X的感觉……”
很多人认为这是在嘲讽陈凯歌,而洪晃回应只是台词,没有别的意思。但有意思的是,这部电影的编剧,是洪晃。
在情爱关系里,最好的状态是肉体与灵魂互相交织。如果单纯把灵魂作为肉体的引路,在靠近肉体的同时,也在与灵魂渐行渐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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