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时常会听到过去的声音。
比如他骂我是白痴,比如他说我蠢笨如猪,再比如他说我是个智障。
而我的妈妈,试图让我原谅他。
妈妈说,到底是把我养大的人。
可是妈妈,他一直在骂我,我心里的一部分声音来源于他,我不知道这个声音要再过多少年才能消失。
所以,我该怎么原谅他?
我曾不抱希望的活着,我和家里摊牌,我要找个夫主结婚。我说,我这种人,永远没办法和正常人在一起,这个圈子是我唯一的选择。
妈妈沉默了很久,她说,保护好自己,要找个人品好的善人。
她失眠过很多个夜,她想做好每一件事,可到头来她发现什么都没做好。
她无数次向我道歉,因为她曾那样偏爱妹妹,用各种恶毒的话指责年幼的我。
在我抑郁那年,她跨越市区,两天来送一次饭,不停的跟我说话,希望我能走出来,她试图弥补。
然而也就是那年,同一个市区上学的妹妹,她没看过一眼。妹妹说,在我被拯救的那年,也是她无人可依的那年。
她可以理解当时的所有人,也希望我们理解她如今对亲情的淡漠。
妈妈好像突然醒了,她说,原来两碗水,怎么都是端不平的。
如今的我,每天努力工作,按时服药,规律生活,走着所有人都以为正确的道路。
可实际上,我很想……很想走那条不被人允许的道路。
也许有人会觉得那是消极的、厌世的,就像我从前看那些玩重口的人一样,我觉得他们这样是不对的。
其实对于我这种的人而言,做正常人就像是在扮演角色,只有回到曾经最痛苦的场景,才能感受到自己是在真实的活着。
内心的伤口从来都不会愈合,它会时不时发作。当这种疼痛没办法缓解的时候,我们能做的只有享受。
我想我可能很难和自己和解了。
我曾经历过很长时间的校园霸凌,人生嘛,就是这么戏剧性。那个家境优渥,身材姣好的女孩曾当面质问我为什么还不去S,如果她是我早就掐S自己了。
她这句话如恶鬼,缠绕住我这条命,在往后这么些年里,日日夜夜的灼烧着我的灵魂。
可我小视频的收藏夹里,大半作品都是校园霸凌。
我在做什么?
在爽感达到巅峰的时候,我对着屏幕无数次问自己。
我看着视频里的小女孩被嘲笑,被暴打,被侮辱,被骂,那是曾经的我。
而长大的我看到以后,却把手伸在了两腿之间。
我看不起这样的自己,可身体总是诚实的,那里湿漉漉的,提醒着我,我是如此的热爱奴下这个角色。
我无数次想问心理医生,这是为什么,可我还是没敢开口。
我没被爱过,我无数次渴望爱。
我的身体,我的内心不想被爱。
我被家暴过,被父母pua很多很多年,我被校园暴力过,被一脚踹翻在操场。我该讨厌暴力的。
只可惜,我的人生中,从来没有出现过保护者。以至于我以为,人与人之间,只有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关系。
在下位者的角色中,尽管痛苦,尽管愚蠢,尽管可悲,但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。
我需要竭尽全力去让他快乐,我只不过是他发泄情绪的工具罢了。
我亲生父亲说,这是最好的爱。
“原生家庭不是一时的暴雨,而是一生的潮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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