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别难过了,开心点。”
这是二零二零年,一个网抑云的深夜,一个十八岁的妹妹给我发来的私信。
本来快缓过来的我一下子又emo,是啊,十八岁的小姑娘都开始叫我姐姐了。
今年是二三年,连零五年的小孩都到了十八岁成了大一新生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我讨厌被问到年龄。明明没有做什么,却空空长了一岁又一岁。总觉得校园时光就在昨日,转眼就发现身边人都在忙着赚钱买房、结婚生子。
听说时间流速是越来越快的。因为当你一岁时,那一年是你目前生命的百分百,所以小时候你总觉得一年年很长,可等你长大,每一年的占比会越来越小,于是不经意间就又过去了一个春夏秋冬。
在空窗的这阵子,我审视了自己的很多问题,从感性角度,也从理性角度。社会在平等的凝视每一个人,无关性别。
我们苛责女性要美丽、要独立、要单纯、要性感、要年轻,我们苛责男性要努力、要阳刚、要多金,要浪漫。这是互相凝视的结果,大部分情况下,我们对老去的女性少了包容,就像对没钱的男性一样。
那有什么关系呢?我声音不好听,我长得不好看,我体重过了百,我不懂温柔,但我也不需要被凝视,我不需要刻意夹着嗓子,不需要去整容去抽脂,不需要装着善解人意的样子,我的确不符合凝视下的“女性”标准,但我过得很开心。
我从前害怕老去,我觉得那样我会没有再做小孩的资格。可我发现到了年纪一样可以做小孩,让成熟的人成熟,让幼稚的人幼稚,而不是小孩必须幼稚,大人必须成熟。
人生的美好在于戏剧化,在于改变,就像曾经高举叔控大旗的我,在接触无数个情场老手后,突然觉得弟弟生涩的表白也挺好。
看着弟弟被自己欺负哭,看着弟弟发很多很多消息,看着弟弟小心翼翼的试探,看着弟弟满世界找自己,看着弟弟一边委屈的要死一边又努力哄自己,那样笨拙又真挚的喜欢,哪怕没有结局又怎么样?
我曾经是个纯粹的sub,如今或许是别人眼里的双。我这一路的故事,一路的风尘,走到如今,每一步都有所得。
我清楚地记得是哪一刻对弟弟动了心,是打游戏的时候,我状态不好,玩的很菜。弟弟一句抱怨都没有,拿着自己的战力陪我连跪。他说姐姐打,他就打,姐姐不玩了,他就陪姐姐聊天。我总是自嗨式聊天,聊很多没意思的话题,可是他每句都要回复。每次被欺负完,总是对我说最喜欢姐姐了,只能被姐姐一个人欺负。
我看着只要我偶尔回回消息就心满意足的弟弟,就想起从前的我啊,也曾这样挖空心思对那些大叔,就像弟弟这样炽热。
无论手头有多么紧急的事情,都会急急切切去接那通电话,甚至连夜买最近的航班,只为了奔赴自己所谓的挚爱。
慌慌张张,匆匆忙忙,直到耗尽了自己,才明白对方所谓的“门庭深冷,来者需诚”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,哪怕你掏空了自己,也很难换来对方的肯定。
去他丫的虔诚和考验吧,让不知道什么人写的那些繁文缛节去见上帝,只想过点轻松快乐的日子,年纪大了,吃得饱,穿得暖,能为我提供情绪价值的玩伴才能让我感到幸福。
所以别急,别慌,无论多少岁都有人喜欢,在该收花的年纪收花,在该收工资卡的年纪收工资卡。人生百态,都要尝尝才算这一遭玩得尽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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