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一天工作,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。
拧开门,本该漆黑一片的房间却突然亮起了灯。抬眼看去,玫瑰花瓣铺路,爱心气球做门,他站在尽头,周围都是熟识的圈内朋友。如果我猜的没错,这大概是求婚现场?
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把,一群人开始起哄。他没有准备礼物,一如既往地直男风。他只是把自己所有的证件、银行卡摆在我面前,他说: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我听到他们叫着“答应他,答应他”,那些吵嚷在我拒绝的那一刻停滞,只剩一片死寂。我说:“我不愿意。”
看到当场呆住的众人,我提着包跑了出去。不是因为尴尬,而是多呆一秒我都怕自己笑出声。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想到笑,但我真的忍不住。
我独自躲在楼梯间哈哈大笑,终于,我笑累了,我开始啜泣,直到最后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。
他是我最爱的人啊,可就在刚刚,我拒绝了他的求婚。手机来电提示音响个不停,不用想也知道他已经处理好了残局。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,所有人都在问我怎么了,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,关掉了手机。
我曾以为我们会结婚。他可以在刚认识的时候就资助我读书,可以在疫情期间开十几个小时的车只为缓解我的坏情绪,可以把我当成小孩一样宠爱。他一直践行他的诺言,这几年间,无论是怎样麻烦的境地,他从未想过抛弃我。可以说他超越了圈里绝大部分男主,无论是物质,还是感情。
可他讨厌我做他的妻子,或者说他讨厌婚姻。他无法接受我们之间有爱情,那个所谓的名分,只是为了堵住世俗的悠悠之口,也为了给我的未来提供一份保障。
换而言之,从没有什么一见钟情,不过是他走在路上,在一群可怜兮兮的流浪狗中,挑中了我这只。他对我的好不是基于男女之情,而是基于主人与宠物。
我试图去接受这样纯粹的关系,我不需要面对生活的柴米油盐,我只需要每天在笼中,他会为我安排好一切,代价是我要舍弃妻子、舍弃人类的身份。
可我想,我想穿上洁白的婚纱,我想成为他的挚爱,我想陪他一起经历风风雨雨,我想听他耳语厮磨时叫我老婆,而不是永远趴在桌下。
他从没有碰过我,哪怕跟他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。我记得清楚,他故意买来廉价的器具破掉了我的第一次,不平等就是在那次之后深入骨髓。他并不是没有欲望,他只会用我的嘴巴。
我迷恋着这样的卑微感,又会在清醒时痛苦。我曾问以后会有X行为吗,他反问我难道不喜欢吗,从前没有被人使用,往后也不会被使用。我只能去幻想,幻想真正的doi是什么感觉,但我不配去感受。
我辞了工作,把东西一箱箱打包好,发回老家。那天之后,他没有再打扰过我的生活。我没敢上平台看他的现状,但我知道他一定不好受。
在候车厅里等高铁的时候,我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,几乎是刚响铃就被接起。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主人。”我没有在意旁边人会不会听到,因为我知道我以后再也没机会叫了。他没有说话,等了很久,直到我举着手的胳膊酸痛,才听到他的声音:“丫头,一路顺风。”
也许,这只是一个梦,一个破碎了的梦,花凋花谢,最后还是一片凄楚,相识相爱,最后还是不和而散。——徐志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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