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离开的那天,他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着我。
他把我按在墙上,我的头被撞的很痛,他像铁一样的拳头砸在我的身上。我听到他骂骂咧咧的问候我的家人,还有无限的贬低我。
我闭着眼睛,我的眼前一片黑暗,可是我还是能看到恶魔,我的身体传来的疼痛也感受到了恶魔的存在。
其实他一开始,也是温文尔雅的绅士。
我和他很早就认识,在高中的时候。我拿着山寨没有牌子的手机和他彻夜长聊,我听他说他的日常,他听我说我的苦恼,以及幻想见面以后的生活。
高考我只考了三百来分,家里人重男轻女,让我外出打工,定期寄给弟弟学费。我没有问为什么,其实在我们家这好像很正常。我的父亲也时常对母亲诉诸暴力,从记忆里母亲在家就没有什么发言权。母亲也常常跟我说,男人就是一个家的主力,做女人的应当本分,伺候好男人,女孩早晚都是要嫁人的,读不读书不重要,能伺候好公婆就行。
他知道以后,问我要不要去他的公司上班,这样我就可以和他一起上下班,一起回家。我只被欣喜冲昏了头,一股脑就跑到了他那边。
我没见过有钱人,也不知道有钱人是什么样子。我以为他会很丑,没想到是个很帅的年轻男人。他见到我就笑,我问他怎么了,他说看到漂亮女孩谁都会开心。
他带我逛街,那些大厦是我们那边没有的。我迷了方向,只能仅仅抓着他的手跟在后面。有人给我洗头发,然后抹各种东西。他很耐心的在一旁等着。有人给我化妆,也有人找衣服。折腾了好久,我站在镜子前,看着陌生的自己,嘴角没有控制住的上扬。
他把我来时带的衣服和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,给我取了新的名字 。他说不必再想起从前,从今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。
那一年他对我真的很好,他带我吃了很多美食,看了很多风景,我一个山里来的土丫头见识了很多东西。直到我发现他开始有了外面的人。
我问他我算什么。他说我一直不愿意被开发,他不需要一个漂亮的花瓶,他需要的是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妻子,一只宠物。否则,他只能找外面的人发泄。
我一开始也有底线,一开始我也很理智。但有时候人的防线破了个口,就会逐渐溃不成军。有第一次突破就会有第二次,就像那些女人。
我第一次说分开,他给了我十万块钱和一辆车。他说最爱的一直是我,他要给我足够的保障。他一身酒气的跟我讲我跟他的这几年,我和他的感情。
我第二次说分开,他和我回家见了爸妈,全村人都传我家找了个金龟婿,只有我知道热闹背后的真相。家里人大开口要二十八万,还要求一直把我弟弟供到大学。他都答应,爽快的给钱。在我从小长大的那个小房间,我接受了我以为自己宁可死都不接受的各种项目。
我们一直没有领结婚证。我的所有物品,身份证,都在他那里。从老家回去后,他开始明目张胆的把人带到我面前。
二十八万,弟弟的学费,我就这样被卖给了这个花心的男人。
我试图逃跑,补办身份证,偷偷去另外一个城市。可还是被找到,他第一次殴打我,就是用拳头,用脚踢,把东西砸在我身上。他说随时可以告我,让我偿还二十八万。平静下来,他又哄我,说只要我足够没有底线,他就不会抛弃我,他最喜欢听话的宠物。
我不再是他身边的生活秘书,换了新的年轻女孩。他给我找了一处破旧的出租房,让我搬出去。我的工作变成了保姆,每天白天给他收拾房子,洗衣服,做饭。他很久没有再碰我,甚至还会让我服侍那些女孩。那些年轻的女孩在他的怀里得意的笑着,他不耐烦的把我赶回了出租屋。曾经我死都不愿接受的项目却成了如今每次都会玩的内容。
我试图结束生命,被救下。曾经那张看着很帅的脸狰狞的可怕,他一次一次对我挥起拳头,如今的他和恶魔无二。
笼子没有上锁,他也没有手铐。
可我知道,我终究是逃不脱了。
这是几年前的圈内流传的事件,真假未可知。
我只记得当时知道这个故事以后的震惊和难过。
不要把你的后背交给一个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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